召集僧众或道士(召集僧众或道士的小说)

召集僧众或道士的小说
在广袤无垠的华夏大地上,自古以来便流传着许多引人入胜的奇闻异事,其中与僧道有关的神秘传说更是数不胜数。而其中最令人津津乐道的,便是关于召集僧众或道士的动人心魄的故事。
召集僧众
在浩渺的佛教世界中,僧众是佛寺的基石,他们持戒奉法,潜心修行。在某些危急时刻,为了捍卫佛法,或是应对世间浩劫,高僧大德便会发出召集令,号召天下僧众齐聚一堂,共度难关。
传说中,最为著名的僧众召集事件当属武则天时期。当时,武则天妄图废除佛教,改立道教为国教,遭到佛教徒的强烈反抗。在危难关头,嵩山少林寺住持玄奘法师发出召集令,号召天下僧众齐聚洛阳,以武力抗争武则天的暴政。一时之间,来自五湖四海的僧众纷纷响应,浩浩荡荡地开赴洛阳,最终迫使武则天放弃废佛改道的计划。
召集道士
与佛教不同,道教崇尚出世修仙,其信徒大都隐居山林,潜心修炼。在国难当头之时,道士们也会放下隐逸之心,响应朝廷的征召,以法术神通保家卫国。
历史上,最著名的道士召集事件发生在南宋抗金战争时期。当时,金军大举南下,势如破竹,南宋朝廷岌岌可危。在危难之际,朝廷颁下召集令,号召全国道士出山抗敌。一时间,来自四面八方的道士纷纷响应,他们运用各种法术神通,辅助宋军作战,为南宋的抗金斗争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。
召集僧众或道士的意义
无论是召集僧众还是道士,其意义都是深远的。它不仅体现了僧道两界的爱国热情和舍己为人的精神,更彰显了中华民族在面对危机时众志成城、共御外侮的强大力量。
在召集僧众或道士的故事中,我们不仅可以看到僧道界人士的忠贞与勇毅,更能体会到中华民族坚韧不屈、众志成城的伟大精神。这些故事激励着后人,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刻,也要保持坚定的信念,团结一致,共克时艰。
结语
召唤僧众或道士的传说,在中华文化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这些故事不仅是历史的见证,更承载着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。它们激励着后人,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,要勇于担当,团结互助,共创美好未来。
水浒传第六回主要内容
《水浒传》 第六回 九纹龙剪径赤松林 鲁智深火烧瓦罐寺话说鲁智深走过数个山坡,见一座大松林,一条山路。 随着那山路行去,走不得半里,抬头看时,却见一所败落寺院,被风吹得铃铎响。 看那山门时,上有一面旧朱红牌额,内有四个金字,都昏了,写着“瓦罐之寺”。 又行不得四五十步,过座石桥,再看时,一座古寺,已有年代。 入得山门里,仔细看来,虽是大刹,好生崩损。 但见:钟楼倒塌,殿宇崩摧。 山门尽长苍苔,经阁都生碧藓。 释迦佛芦芽穿膝,浑如在雪岭之时;观世音荆棘缠身,却似守香山之日。 诸天坏损,怀中鸟雀营巢;帝释欹斜,口内蜘蛛结网。 没头罗汉,这法身也受灾殃;折臂金刚,有神通如何施展。 香积厨中藏兔穴,龙华台上印狐踪。 鲁智深入得寺来,便投知客寮去。 只见知客寮门前大门也没了,四围壁落全无。 智深寻思道:“这个大寺,如何败落的恁地?”直入方丈前看时,只见满地都是燕子粪,门上一把锁锁着,锁上尽是蜘蛛网。 智深把禅杖就地下搠着,叫道:“过往僧人来投斋。 ”叫了半日,没一个答应。 回到香积厨下看时,锅也没了,灶头都塌损。 智深把包裹解下,放在监斋使者面前,提了禅杖,到处寻去。 寻到厨房后面一间小屋,见几个老和尚坐地,一个个面黄肌瘦。 智深喝一声道:“你们这和尚,好没道理!由洒家叫唤,没一个应。 ”那和尚摇手道:“不要高声。 ”智深道:“俺是过往僧人,讨顿饭吃,有甚利害。 ”老和尚道:“我们三日不曾有饭落肚,那里讨饭与你吃?”智深道:“俺是五台山来的僧人,粥也胡乱请洒家吃半碗。 ”老和尚道:“你是活佛去处来的僧,我们合当斋你,争奈我寺中僧众走散,并无一粒斋粮。 老僧等端的饿了三日。 ”智深道:“胡说,这等一个大去处,不信没斋粮。 ”老和尚道:“我这里是个非细去处。 只因是十方常住,被一个云游和尚,引着一个道人,来此住持,把常住有的没的都毁坏了。 他两个无所不为,把众僧赶出去了。 我几个老的走不动,只得在这里过,因此没饭吃。 ”智深道:“胡说!量他一个和尚,一个道人,做得甚事,却不去官府告他?”老和尚道:“师父,你不知这里衙门又远,便是官军,也禁不的他。 这和尚、道人好生了得,都是杀人放火的人,如今向方丈后面一个去处安身。 ”智深道:“这两个唤做甚么?”老和尚道:“那和尚姓崔,法号道成,绰号生铁佛;道人姓丘,排行小乙,绰号飞天夜叉。 这两个那里似个出家人,只是绿林中强贼一般,把这出家影占身体。 ”智深正问间,猛闻得一阵香来。 智深提了禅杖,踅过后面打一看时,见一个土灶,盖着一个草盖,气腾腾透将起来。 智深揭起看时,煮着一锅粟米粥。 智深骂道:“你这几个老和尚没道理!只说三日没吃饭,如今现煮一锅粥,出家人何故说谎?”那几个老和尚被智深寻出粥来,只叫得苦,把碗碟、钵头、杓子、水桶,都抢过了。 智深肚饥,没奈何,见了粥要吃,没做道理处,只见灶边破漆春台,只有些灰尘在上面。 智深见了,人急智生,便把禅杖倚了,就灶边拾把草,把春台揩抹了灰尘;双手把锅掇起来,把粥望春台只一倾。 那几个老和尚都来抢粥吃,被智深一推一交,倒的倒了,走的走了。 智深却把手来捧那粥吃。 才吃几口,那老和尚道:“我等端的三日没饭吃,却才去那里抄化得这些粟米,胡乱熬些粥吃,你又吃我们的。 ”智深吃五七口,听得了这话,便撇了不吃。 只听的外面有人嘲歌。 智深洗了手,提了禅杖,出来看时,破壁子里望见一个道人,头带皂巾,身穿布衫,腰系杂色绦,脚穿麻鞋,挑着一担儿,一头是个竹篮儿,里面露些鱼尾,并荷叶托着些肉;一头担着一瓶酒,也是荷叶盖着。 口里嘲歌着唱道:“你在东时我在西,你无男子我无妻。 我无妻时犹闲可,你无夫时好孤�。 ”那几个老和尚赶出来,摇着手,悄悄地指与智深道:“这个道人便是飞天夜叉丘小乙。 ”智深见指说了,便提着禅杖,随后跟去。 那道人不知智深在后面跟来,只顾走入方丈后墙里去。 智深随即跟到里面,看时,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,铺着些盘馔,三个盏子,三双箸子,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,生的眉如漆刷,脸似墨装,��的一身横肉,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。 边厢坐着一个年幼妇人。 那道人把竹篮放下,也来坐地。 智深走到面前,那和尚吃了一惊,跳起身来,便道:“请师兄坐,同吃一盏。 ”智深提着禅杖道:“你这两个如何把寺来废了?”那和尚便道:“师兄请坐,听小僧说。 ”智深睁着眼道:“你说!你说!”那和尚道:“在先敝寺十分好个去处,田庄又广,僧众极多,只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,将钱养女,长老禁约他们不得,又把长老排告了出去。 因此把寺来都废了,僧众尽皆走散,田土已都卖了。 小僧却和这个道人,新来住持此间,正欲要整理山门,修盖殿宇。 ”智深道:“这妇人是谁,却在这里吃酒?”那和尚道:“师兄容禀:这个娘子,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。 在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,如今消乏了家私,近日好生狼狈,家间人口都没了,丈夫又患病,因来敝寺借米。 小僧看施主檀越面,取酒相待,别无他意,师兄休听那几个老畜生说。 ”智深听了他这篇话,又见他如此小心,便道:“叵耐几个老僧戏弄洒家。 ”提了禅杖,再回香积厨来。 这几个老僧方才吃些粥,正在那里。 看见智深嗔忿的出来,指着老和尚道:“原来是你这几个坏了常住,犹自在俺面前说谎。 ”老和尚们一齐都道:“师兄休听他说,现今养着一个妇女在那里。 他恰才见你有戒刀、禅杖,他无器械,不敢与你相争。 你若不信时,再去走遭,看他和你怎地。 师兄,你自寻思:他们吃酒吃肉,我们粥也没的吃,恰才还只怕师兄吃了。 ”智深道:“也说得是。 ”倒提了禅杖,再往方丈后来,见那角门却早关了。 智深大怒,只一脚踢开了,抢入里面,看时,只见那生铁佛崔道成仗着一条朴刀,从里面赶到槐树下来抢智深。 智深见了,大吼一声,轮起手中禅杖,来斗崔道成。 两个斗了十四五合,那崔道成斗智深不过,只有架隔遮拦,掣仗躲闪,抵当不住,却待要走。 这丘道人见他当不住,却从背后拿了条朴刀,大踏步搠将来,智深正斗间,忽听的背后脚步响,却又不敢回头看他。 不时见一个人影来,知道有暗算的人,叫一声:“着!”那崔道成心慌,只道着他禅杖,托地跳出圈子外去。 智深恰才回身,正好三个摘脚儿厮见。 崔道成和丘道人两个又并了十合之上。 智深一来肚里无食,二来走了许多路途,三者当不的他两个生力,只得卖个破绽,拖了禅杖便走。 两个拈着朴刀,直杀出山门外来。 智深又斗了十合,掣了禅杖便走。 两个赶到石桥下,坐在栏杆上,再不来赶。 智深走得远了,喘息方定,寻思道:“洒家的包裹放在监斋使者面前,只顾走来,不曾拿得,路上又没一分盘缠,又是饥饿,如何是好?待要回去,又敌他不过。 他两个并我一个,枉送了性命。 ”信步望前面去,行一步,懒一步。 走了几里,见前面一个大林,都是赤松树。 但见:虬枝错落,盘数千条赤脚老龙;怪影参差,立几万道红鳞巨蟒。 远观却似判官须,近看宛如魔鬼发。 谁将鲜血洒林梢,疑是朱砂铺树顶。 鲁智深看了道:“好座猛恶林子。 ”观看之间,只见树影里一个人探头探脑,望了一望,吐了一口唾,闪入去了。 智深道:“俺猜这个撮鸟是个剪径的强人,正在此间等买卖。 见洒家是个和尚,他道不利市,吐一口唾,走入去了。 那厮却不是鸟晦气,撞了洒家!洒家又一肚皮鸟气,正没处发落,且剥小厮衣裳当酒吃。 ”提了禅杖,径抢到松林边,喝一声:“兀那林子里的撮鸟快出来!”那汉子在林子听的,大笑道:“我晦气,他倒来惹我!”就从林子里拿着朴刀,背翻身跳出来,喝一声:“秃驴,你是当死,不是我来寻你。 ”智深道:“教你认的洒家。 ”抡起禅杖抢那汉。 那汉拈着朴刀来斗和尚,恰待向前,肚里寻思道:“这和尚声音好熟。 ”便道:“兀那和尚,你的声音好熟,你姓甚?”智深道:“俺且和你斗三百合,却说姓名。 ”那汉大怒,仗手中朴刀来迎禅杖。 两个斗到十数合,那汉暗暗的喝采道:“好个莽和尚。 ”又斗了四五合,那汉叫道:“少歇,我有话说。 ”两个都跳出圈子外来,那汉便问道:“你端的姓甚名谁?声音好熟。 ”智深说姓名毕,那汉撇了朴刀,翻身便剪拂,说道:“认得史进么?”智深笑道:“原来是史大郎。 ”两个再剪拂了,同到林子里坐定。 智深问道:“史大郎,自渭州别后,你一向在何处?”史进答道:“自那日酒楼前与哥哥分手,次日听得哥哥打死了郑屠,逃走去了。 有缉捕的访知史进和哥哥赍发那唱的金老,因此小弟亦便离了渭州,寻师父王进,直到延州,又寻不着。 回到北京,住了几时,盘缠使尽,以此来在这里寻些盘缠,不想得遇哥哥。 缘何做了和尚?”智深把前面过的话,从头说了一遍。 史进道:“哥哥既是肚饥,小弟有干肉烧饼在此。 ”便取出来教智深吃。 史进又道:“哥哥既有包裹在寺内,我和你讨去。 若还不肯时,一发结果了那厮。 ”智深道:“是。 ”当下和史进吃得饱了,各拿了器械,再回瓦罐寺来。 到寺前,看见那崔道成、丘小乙两个兀自在桥上坐地。 智深大喝一声道:“你这厮们,来,来!今番和你斗个你死我活!”那和尚笑道:“你是我手里败将,如何再来敢厮并?”智深大怒,抡起铁禅杖,奔过桥来。 那生铁佛生嗔,仗着朴刀,杀下桥去。 智深一者得了史进,肚里胆壮;二乃吃得饱了,那精神气力,越使得出来。 两个斗到八九合,崔道成渐渐力怯,只办得走路;那飞天夜叉丘道人见和尚输了,便仗着朴刀来协助。 这边史进见了,便从树林子里跳将出来,大喝一声:“都不要走!”掀起笠儿,挺着朴刀,来战丘小乙。 四个人两对厮杀。 智深与崔道成正斗到间深里,智深得便处喝一声:“着!”只一禅杖,把生铁佛打下桥去。 那道人见倒了和尚,无心恋战,卖个破绽便走。 史进喝道:“那里去?”赶上望后心一朴刀,扑地一声响,道人倒在一边。 史进踏入去,掉转朴刀,望下面只顾胳肢胳察的搠。 智深赶下桥去,把崔道成背后一禅杖。 可怜两个强徒,化作南柯一梦。 正是:从前作过事,无幸一齐来。 智深、史进把这丘小乙、崔道成两个尸首都缚了,撺在涧里。 两个再打入寺里来,香积厨下那几个老和尚,因见智深输了去,怕崔道成、丘小乙来杀他,已自都吊死了。 智深、史进直走入方丈后角门内看时,那个掳来的妇人投井而死。 直寻到里面八九间小屋,打将入去,并无一人。 只见包裹已拿在彼,未曾打开。 鲁智深见有了包裹,依原背了。 再寻到里面,只见床上三四包衣服,史进打开,都是衣裳,包了些金银,拣好的包了一包袱,背在身上。 寻到厨房,见有酒有肉,两个都吃饱了。 灶前缚了两个火把,拨开火炉,火上点着,焰腾腾的先烧着后面小屋,烧到门前;再缚几个火把,直来佛殿下后檐,点着烧起来。 凑巧风紧,刮刮杂杂地火起,竟天价烧起来。 智深与史进看着,等了一回,四下火都着了。 二人道:“梁园虽好,不是久恋之家,俺二人只好撒开。 ”二人厮赶着,行了一夜。 天色微明,两个远远地望见一簇人家,看来是个村镇。 两个投那村镇上来,独木桥边,一个小小酒店。 但见:柴门半掩,布幕低垂。 酸醨酒瓮土床边,墨画神仙尘壁上,村童量酒,想非涤器之相如;丑妇当垆,不是当时之卓氏。 墙间大字,村中学究醉时题;架上蓑衣,野外渔郎乘兴当。 智深、史进来到村中酒店内,一面吃酒,一面叫酒保买些肉来,借些米来,打火做饭。 两个吃酒,诉说路上许多事务。 吃了酒饭,智深便问史进道:“你今投那里去?”史进道:“我如今只得再回少华山去,投奔朱武等三人,入了伙,且过几时,却再理会。 ”智深见说了道:“兄弟也是。 ”便打开包裹,取些金银,与了史进。 二人拴了包裹,拿了器械,还了酒钱。 二人出得店门,离了村镇,又行不过五七里,到一个三岔路口。 智深道:“兄弟须要分手,洒家投东京去,你休相送。 你打华州,须从这条路去,他日却得相会。 若有个便人,可通个信息来往。 ”史进拜辞了智深,各自分了路,史进去了。 只说智深自往东京,在路又行了八九日,早望见东京。 入得城来,但见:千门万户,纷纷朱翠交辉;三市六街,济济衣冠聚集。 凤阁列九重金玉,龙楼显一派玻璃。 花街柳陌,众多娇艳名姬;楚馆秦楼,无限风流歌妓。 豪门富户呼卢会,公子王孙买笑来。 智深看见东京热闹,市井喧哗,来到城中,陪个小心问人道:“大相国寺在何处?”街坊人答道:“前面州桥便是。 ”智深提了禅杖便走,早来到寺前。 入得山门看时,端的好一座大刹!但见:山门高耸,梵宇清幽。 当头敕额字分明,两下金刚形猛烈。 五间大殿,龙鳞瓦砌碧成行;四壁僧房,龟背磨砖花嵌缝。 钟楼森立,经阁巍峨。 幡竿高峻接青云,宝塔依稀侵碧汉。 木鱼横挂,云板高悬。 佛前灯烛荧煌,炉内香烟缭绕。 幢幡不断,观音殿接祖师堂;宝盖相连,水陆会通罗汉院。 时时护法诸天降,岁岁降魔尊者来。 智深进得寺来,东西廊下看时,径投知客寮内去,道人撞见,报与知客。 无移时,知客僧出来,见了智深生得凶猛,提着铁禅杖,跨着戒刀,背着个大包裹,先有五分惧他。 知客问道:“师兄何方来?”智深放下包裹禅杖,打个问讯,知客回了问讯。 智深说道:“小徒五台山来,本师真长老有书在此,着小僧来投上刹清大师长老处,讨个职事僧做。 ”知客道:“既是真大师长老有书札,合当同到方丈里去。 ”知客引了智深直到方丈,解开包裹,取出书来,拿在手里。 知客道:“师兄,你如何不知体面,即目长老出来,你可解了戒刀,取出那七条坐具信香来礼拜长老使得。 ”智深道:“你却何不早说!”随即解了戒刀,包裹内取出片香一炷,坐具七条,半晌没做道理处。 知客又与他披了袈裟,教他先铺坐具。 少刻,只见智清禅师出来,知客向前禀道:“这僧人从五台山来,有真禅师书在此。 ”清长老道:“师兄多时不曾有法帖来。 ”知客叫智深道:“师兄,快来礼拜长老。 ”只见智深先把那炷香插在炉内,拜了三拜,将书呈上。 清长老接书拆开看时,中间备细说着鲁智深出家缘由,并今下山投托上刹之故,“万望慈悲收录,做个职事人员,切不可推故。 此僧久后必当证果。 ”清长老读罢来书,便道:“远来僧人且去僧堂中暂歇,吃些斋饭。 ”智深谢了,收拾起坐具七条,提了包裹,拿了禅杖、戒刀,跟着行童去了。 清长老唤集两班许多职事僧人,尽到方丈,乃言:“汝等众僧在此,你看我师兄智真禅师好没分晓。 这个来的僧人,原来是经略府军官,为因打死了人,落发为僧。 二次在彼闹了僧堂,因此难着他。 你那里安他不的,却推来与我。 待要不收留他,师兄如此千万嘱付,不可推故;待要着他在这里,倘或乱了清规,如何使得?”知客道:“便是弟子们看那僧人,全不似出家人模样,本寺如何安着得他?”都寺便道:“弟子寻思起来,只有酸枣门外退居廨宇后那片菜园,时常被营内军健们并门外那二十来个破落户侵害,纵放羊马,好生罗唣。 一个老和尚在那里住持,那里敢管他?何不教智深去那里住持,倒敢管的下。 ”清长老道:“都寺说的是。 ”教侍者去僧堂内客房里等他吃罢饭,便唤将他来。 侍者去不多时,引着智深到方丈里。 清长老道:“你既是我师兄真大师荐将来我这寺中挂搭,做个职事人员,我这敝寺有个大菜园,在酸枣门外岳庙间壁,你可去那里住持管领。 每日教种地人纳十担菜蔬,余者都属你用度。 ”智深便道:“本师真长老着小僧投大刹,讨个职事僧做,却不教俺做个都寺、监寺,如何教洒家去管菜园?”首座便道:“师兄,你不省得,你新来挂搭,又不曾有功劳,如何便做得都寺?这管菜园也是个大职事人员了。 ”智深道:“洒家不管菜园,俺只要做都寺、监寺。 ”知客又道:“你听我说与你:僧门中职事人员,各有头项。 且如小僧做个知客,只理会管待往来客官僧众。 至如维那、侍者、书记、首座,这都是清职,不容易得做。 都寺、监寺、提点、院主,这个都是掌管常住财物。 你才到的方丈,怎便得上等职事?还有那管藏的,唤做藏主;管殿的,唤做殿主;管阁的,唤做阁主;管化缘的,唤做化主;管浴堂的,唤做浴主。 这个都是主事人员,中等职事。 还有那管塔的塔头,管饭的饭头,管茶的茶头,管东厕的净头,与这管菜园的菜头。 这个都是头事人员,末等职事。 假如师兄你管了一年菜园好,便升你做个塔头;又管了一年好,升你做个浴主;又一年好,才做监寺。 ”智深道:“既然如此,也有出身时,洒家明日便去。 ”清长老见智深肯去,就留在方丈里歇了。 当日议定了职事,随即写了榜文,先使人去菜园里退居廨宇内,挂起库司榜文,明日交割。 当夜各自散了。 次早,清长老升法座,押了法帖,委智深管菜园。 智深到座前,领了法帖,辞了长老,背上包裹,跨了戒刀,提了禅杖,和两个送入院的和尚,直来酸枣门外廨宇里来住持。 诗曰:萍踪浪迹入东京,行尽山林数十程。 古刹今番经劫火,中原从此动刀兵。 相国寺中重挂搭,种蔬园内且经营。 自古白云无去住,几多变化任纵横。 且说菜园左近有二三十个赌博不成才破落户泼皮,泛常在园内偷盗菜蔬,靠着养身,因来偷菜,看见廨宇门上新挂一道库司榜文,上说:“大相国寺仰委管菜园僧人鲁智深前来住持,自明日为始掌管,并不许闲杂人等入园搅扰。 ”那几个泼皮看了,便去与众破落户商议道:“大相国寺里差一个和尚,甚么鲁智深,来管菜园。 我们趁他新来,寻一场闹,一顿打下头来,教那厮伏我们。 ”数中一个道:“我有一个道理。 他又不曾认的我,我们如何便去寻的闹?等他来时,诱他去粪窖边,只做恭贺他,双手抢住脚,翻筋斗,攧那厮下粪窖去,只是小耍他。 ”众泼皮道:“好,好!”商量已定,且看他来。 却说鲁智深来到廨宇退居内房中,安顿了包裹行李,倚了禅杖,挂了戒刀。 那数个种地道人,都来参拜了,但有一应锁钥,尽行交割。 那两个和尚,同旧住持老和尚相别了,尽回寺去。 且说智深出到菜园地上,东观西望,看那园圃。 只见这二三十个泼皮,拿着些果盒、酒礼,都嘻嘻的笑道:“闻知和尚新来住持,我们邻居街坊都来作庆。 ”智深不知是计,直走到粪窖边来。 那伙泼皮一齐向前,一个来抢左脚,一个便抢右脚,指望来攧智深。 只教:智深脚尖起处,山前猛虎心惊;拳头落时,海内蛟龙丧胆。 正是:方圆一片闲园圃,目下排成小战场。 那伙泼皮怎的来攧智深,且听下回分解。
西游记原著
《西游记》,又名《西游释厄传》,是中国古典四大名著之一,由明代小说家吴承恩编撰而成。 此书描写的是孙悟空、猪八戒、沙和尚保护唐僧西天取经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传奇历险故事。 书名: 西游记 又名: 西游释厄传 作者: 吴承恩 类别: 古典传奇小说 年代: 明代 主人公: 唐玄奘,孙悟空,猪悟能,沙悟净 著名故事: 大闹天宫,三打白骨精等 回数: 100回 《西游记》全书分为三大部分,前七回是全书的引子部分,一边安排孙悟空出场,交代清楚其出身、师承、能耐、性情;一边通过孙悟空在天、地、冥、水四境界穿越,描绘四境界风貌,建立一个三维四境界立体思维活动空间。 八至十二回写唐僧出世、唐太宗入冥故事,交待去西天取经缘由。 十三至一百回写孙悟空、白龙马、猪八戒、沙和尚保护唐僧西天取经,沿途降妖伏魔,历经九九八十一难,到达西天,取得真经,修成正果的故事。 以无量无数方便种种因缘、譬喻言辞,释佛法渊博。 《西游记》插画(29张)《西游记》文字以白话文为主,间有赞赋诗词,多用夸张、比喻手法,铺陈、排比句式,音调韵律铿锵,朗朗上口,适合高声说出或者唱出,平话、弹词、戏曲脚本痕迹很重,仿佛说书人或者戏台就在你面前,这样的语言极大发挥了音调韵律对人心理的作用,增强了感染力,其缺点则是说书人口吻太重,在生活中不容易用得上。 白话文诙谐有趣,间或有狡黠、奸猾之处,颇有西域语趣;大量赞赋诗词,大量华丽绮靡辞藻铺陈堆砌,描绘出华丽富足、祥和自由的仙界风光、妖魔洞府;刻画出形象毕肖的神仙形象、妖魔形象等等。 让读者满眼珠光宝气、玉宇琼枝、如梦如幻、恍如仙境。 这些“仙境”在佛教来说并非仅仅是幻象,确实是佛教统治理念下应有的风景,印度确实有一个比较稳定的王公、贵族阶层,千百年来都能过上比较安康、富足的生活。 佛教适合城邦制,往往能“饶益”一方土地!《西游记》更加市侩化。 《西游记》大量降妖伏魔历险情节设计,与佛教重视“力”、“无畏”有关。 《西游记》的文体实际上是一种佛经体,其构思、体裁、情节、表现方法均来自佛经故事,佛经故事大量使用幻想、夸张的构思方式;使用神变、分身、幻化(化人、化物、化境)、魔法、异变(地动、地裂、大火等)、离魂、梦游、入冥(地狱)、升天、游历它界(龙宫、大海等)等等情节,更多用比喻修辞方法。 《大涅槃经》里提出八种:“喻有八种:一者顺喻,二者逆喻,三者现喻,四者非喻,五者先喻,六者后喻,七者先后喻,八者遍喻。 ”接着对它们举例作了解释。 《大智度论》又指出“譬喻有二种:一者假以为喻,二者实事为喻”。 这即是所谓“假喻”和“实喻”,特别常用的还有所谓“博喻”, 即并列多种比喻。 这些在具体作品里触目皆是,就不胜列举了。 佛教的本生故事与《西游记》非常类似,在佛典翻译文学中,《本生经》或称《本生谭》是艺术价值最高、也最为普及的部分之一,被称为是古印度民间寓言故事大集 ,是可与希腊伊索寓言并称的古代世界寓言文学的宝典。 昙无谶所出《大般涅槃经》说:”何等名为闍陀伽经(《本生经》另一音译)如佛世尊本为菩萨,修诸苦行,所谓比丘当知,我于过去作鹿、作罴、作麞、作兔、作粟散王、转轮圣王、龙、金翅鸟,诸如是等行菩萨道时所可受身,是名闍陀伽。 “《本生经》的形成大体与集结佛传同时。 部派佛教时期形成了三世诸佛、过去七佛观念,从而神圣、永生的佛陀就有其过去世;赞美佛的过去世,就出现了《本生经》。 在今印度中央邦马尔瓦地区阿育王(前268-前232)所建桑奇大塔牌坊浮雕里已多有本生和佛传故事。 东晋法显西行求法,在天竺曾到本生故事讲的菩萨割肉贸鸽、施眼、舍身饲虎处;在狮子国(斯里兰卡)他遇到王城供养佛齿,在仪式上王便夹道两边,作菩萨五百身以来种种变现:或作须大拏,或作睒变,或作象王,或作鹿、马,如是形象,皆采画装校,状若生人 。 玄奘所著《大唐西域记》同样记载了五印流行本生故事的情形 。 胡适曾说:“《华严经》末篇《入法界品》占全书四分之一以上,写善才童子求法事,过了一城又一城,见了一大师又一大师,遂敷衍成一部长篇小说……这种无边无尽的幻想,这种‘瞎嚼蛆’的滥调,便是《封神榜》‘三十六路伐西岐 ’,《西游记》‘八十一难’的教师了。 ”南开大学中文系教授、博士生导师孙昌武说:“《贤愚经》的《须达起精舍品》则对其中舍利弗与六师外道斗法情节进行了多姿多彩的艺术发挥。 陈寅恪论及这段故事,联系《增壹阿含经》卷二九和《大智度论》卷四五所记佛弟子舍利弗与目连角力事,指出‘今世通行之《西游记》小说,在唐三藏车迟国斗法事,固与舍利弗降服六师事同。 又所述三藏第子孙行者猪八戒等,各矜智能诸事,与舍利弗目犍连较力事,或亦不无类似之处’ 。 ” 吴承恩是胡适考证出来的: 以下资料节选自《胡适的西游记研究》四、关于吴承恩的卒年: 我前年做《西游记序》,还不知道《西游记》的作者是谁,只能说:“《西游记》小说之作必在明朝中叶以后”,“是明朝中叶以后一位无名的小说家做的”。 后来见《小说考证》卷二,页七六,引山阳丁晏的话,说据淮安府康熙初旧志艺文书目,《西游记》是淮安嘉靖中岁贡生吴承恩作的。 《小说考证》收的材料最烂,但丁晏是经学家,他的话又是根据《淮安府志》的,所以我们依着他的指引,去访寻关于吴承恩的材料。 现承周豫才先生把他搜得的许多材料抄给我,转录于下: 天启《淮安府志》十六,《人物志》二,《近代文苑》]吴承恩性敏而多慧,博极群书,为诗文下笔立成,清雅流丽,有秦少游之风。 复善谐剧,所著杂记几种名震一时。 数奇,竟以明经授县贰,未久,耻折腰,遂拂袖而归。 放浪诗酒,卒。 有文集存于家。 丘少司徒汇而刻之。 又同书十九,《艺文志》一,《淮贤文目》]吴承恩:《射阳集》四册,口卷;《春秋列传序》;《西游记》。 康熙《淮安府志》十一,及十二]与天启《志》悉同。 同治《山阳县志》十二,《人物》]吴承恩字汝忠,号射阳山人,工书。 嘉靖中岁贡生(查选举志亦不载何年),官长兴县丞。 英敏博洽,为世所推。 一时金石之文多出其手。 家贫无子,遗稿多散失。 邑人邱正纲收拾残缺,分为四卷,刊布於世。 太守陈文烛为之序,名曰《射阳存稿》,又《续稿》一卷,盖存其什一云。 又十八,《艺文》]吴承恩:《射阳存稿》四卷,《续稿》一卷。 光绪《淮安府志》廿八,《人物》二,又卅八,《艺文》,所载与上文悉同。 又《山阳志》五,《职官》一,“明太守”条下云:“黄国华,隆庆二年任。 陈文烛字玉叔,沔阳人,进士,隆庆初任。 邵元哲,万历初任。 ”焦循《剧说》卷五引阮葵生《茶余客话》云: 旧志称吴射阳性敏多慧,为诗文下笔立成,复善谐谑。 所著杂记几种,名震一时。 今不知“杂记”为何书。 惟《淮贤文目》载先生撰《西游通俗演义》。 是书明季始大行,里巷细人皆乐道之。 ……按射阳去修志时不远,未必以世俗通行之小说移易姓氏。 其说当有所据。 观其中方言俚语,皆淮之乡音街谈,巷弄市井童孺所习闻,而他方有不尽然者,其出淮人之手尤无疑。 然此特射阳游戏之笔,聊资村翁童子之笑谑。 必求得修炼秘诀,亦凿矣。 周先生考出《茶余客话》此条系根据吴玉搢的《山阳志遗》卷四的,原文是: 天启旧志列先生为近代文苑之首,云“性敏而多慧,博极群书,为诗文下笔立成,复善谐谑。 所著杂记几种,名震一时”。 初不知“杂记”为何等书。 及阅《淮贤文目》载《西游记》为先生著。 考《西游记》旧称为证道书,谓其合于金丹大旨。 元虞道园有序,称此书系其国初邱长春真人所撰。 而《郡志》谓出先生手。 天启时去先生未远,其言必有所本。 意长春初有此记,至先生乃为之通俗演义;如《三国志》本陈寿,而《演义》则称罗贯中也。 书中多吾乡方言,其出淮人手无疑。 或云有《后西游记》,为射阳先生撰。 吴玉搢也误认邱长春的《西游记》了。 邱长春的《西游记》,虞集作序的,乃是一部纪行程的地理书,和此书绝无关系。 阮葵生虽根据吴说,伹已不信长春真人的话;大概乾隆以后,学者已知长春真人原书的性质,故此说已不攻自破了。 吴玉搢的《山阳志遗》卷四还有许多关于吴承恩的材料,今录于下: 嘉靖中,吴贡生承恩,字汝忠,号射阳山人,吾淮才士也。 吴敏博洽,凡一时金石碑版嘏祝赠送之词,多出其手。 荐绅台阁诺公皆倩为捉刀人。 顾数奇,不偶,仅以岁贡官长兴县丞。 贫老乏嗣,遗稿多散佚失传。 邱司徒正纲收拾残缺,得其友人马清溪、马竹泉所手录,又益之以乡人所藏,分为四卷,刻之,名闩《射阳存稿》。 五岳山人陈文烛为之序。 其略云:“陈子守淮安时,长兴徐子与过淮。 往汝忠丞长兴,与子舆善。 三人者呼酒韩侯祠内,酒酣论文论诗,不倦也。 汝忠谓文自“六经”后,惟汉、魏为近古。 诗自《三百篇》后,惟唐人为近古。 近时学者徒谢朝华而不知畜多识,去陈言而不知漱芳润,即欲敷文陈诗,难矣。 徐失生与子深韪其言。 今观汝忠之作,缘情而绮丽,体物而浏亮,其词微而显,其旨博而深。 收百代之阙文,采千载之遗韵,沈辞渊深,浮藻云骏,张文潜以后一人而已。 ”其推许之者,可谓至极。 读其遗集,实吾郡有明一代之冠。 惜其书刊板不存,予初得一抄本,纸墨已渝敝。 后陆续收得刻本四卷,并续集一卷,亦全。 尽登其诗入《山阳耆旧集》,择其杰出者各体载一二首于此,以志瓣香之意云。 据此,是隆庆初(约1570年)陈文烛守淮安时,吴承恩还不曾死。 以此推之,可得他的年代: 嘉靖中(约1550年),岁贡生。 嘉靖末(约1560年),任长典县丞。 隆庆初(约1570年),在淮安与陈文烛、徐子舆往来酬应,酒酣论文。 万历初(约1580年),吴承恩死。 吴承恩大概生于正德之末(约1520年),死于万历之初,(大约活了60岁)。 天启《淮安志》修于天启六年,当西历1626年,去吴承恩死时止有四五十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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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回 三清观大圣留名 车迟国猴王显法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却说孙大圣左手把沙和尚捻一把,右手把猪八戒捻一把,他二人却就省悟,坐在高处,倥着脸,不言不语,凭那些道士点灯着火,前后照看,他三个就如泥塑金装一般模样。 虎力大仙道:“没有歹人,如何把供献都吃了?”鹿力大仙道:“却象人吃的勾当,有皮的都剥了皮,有核的都吐出核,却怎么不见人形?”羊力大仙道:“师兄勿疑,想是我们虔心敬意,在此昼夜诵经,前后申文,又是朝廷名号,断然惊动天尊。 想是三清爷爷圣驾降临,受用了这些供养。 趁今仙从未返,鹤驾在斯,我等可拜告天尊,恳求些圣水金丹,进与陛下,却不是长生永寿,见我们的功果也?”虎力大仙道:“说的是。 ”教:“徒弟们动乐诵经!一壁厢取法衣来,等我步罡拜祷。 ”那些小道士俱遵命,两班儿摆列齐整,当的一声磬响,齐念一卷《黄庭道德真经》。 虎力大仙披了法衣,擎着玉简,对面前舞蹈扬尘,拜伏于地,朝上启奏道:“诚惶诚恐,稽首归依。 臣等兴教,仰望清虚。 灭僧鄙俚,敬道光辉。 敕修宝殿,御制庭闱。 广陈供养,高挂龙旗。 通宵秉烛,镇日香菲。 一诚达上,寸敬虔归。 今蒙降驾,未返仙车。 望赐些金丹圣水,进与朝廷,寿比南山。 ”八戒闻言,心中忐忑,默对行者道:“这是我们的不是。 吃了东西,且不走路,只等这般祷祝,却怎么答应?”行者又捻一把,忽地开口叫声:“晚辈小仙,且休拜祝,我等自蟠桃会上来的,不曾带得金丹圣水,待改日再来垂赐。 ”那些大小道士听见说出话来,一个个抖衣而战道:“爷爷呀!活天尊临凡,是必莫放,好歹求个长生的法儿!”鹿力大仙上前,又拜云:“扬尘顿首,谨办丹诚。 微臣归命,俯仰三清。 自来此界,兴道除僧。 国王心喜,敬重玄龄。 罗天大醮,彻夜看经。 幸天尊之不弃,降圣驾而临庭。 俯求垂念,仰望恩荣。 是必留些圣水,与弟子们延寿长生。 ”沙僧捻着行者,默默的道:“哥呀,要得紧,又来祷告了。 ”行者道:“与他些罢。 ”八戒寂寂道:“那里有得?”行者道:“你只看着我,我有时,你们也都有了。 ”那道士吹打已毕,行者开言道:“那晚辈小仙,不须拜伏。 我欲不留些圣水与你们,恐灭了苗裔;若要与你,又忒容易了。 ”众道闻言,一齐俯伏叩头道:“万望天尊念弟子恭敬之意,千乞喜赐些须。 我弟子广宣道德,奏国王普敬玄门。 ”行者道:“既如此,取器皿来。 ”那道士一齐顿首谢恩。 虎力大仙爱强,就抬一口大缸放在殿上;鹿力大仙端一砂盆安在供桌之上;羊力大仙把花瓶摘了花,移在中间。 行者道:“你们都出殿前,掩上格子,不可泄了天机,好留与你些圣水。 ”众道一齐跪伏丹墀之下,掩了殿门。 那行者立将起来,掀着虎皮裙,撒了一花瓶臊溺。 猪八戒见了欢喜道:“哥啊,我把你做这几年兄弟,只这些儿不曾弄我。 我才吃了些东西,道要干这个事儿哩。 ”那呆子揭衣服,忽喇喇,就似吕梁洪倒下坂来,沙沙的溺了一砂盆,沙和尚却也撒了半缸,依旧整衣端坐在上道:“小仙领圣水。 ”那些道士,推开格子,磕头礼拜谢恩,抬出缸去,将那瓶盆总归一处,教:“徒弟,取个锺子来尝尝。 ”小道士即便拿了一个茶钟,递与老道士。 道士舀出一锺来,喝下口去,只情抹唇咂嘴,鹿力大仙道:“师兄好吃么?”老道士努着嘴道:“不甚好吃,有些酣郸之味。 ”羊力大仙道:“等我尝尝。 ”也喝了一口,道:“有些猪溺臊气。 ”行者坐在上面,听见说出这话儿来,已此识破了,道:“我弄个手段,索性留个名罢。 ”大叫云:“道号道号,你好胡思!那个三清,肯降凡基?吾将真姓,说与你知。 大唐僧众,奉旨来西。 良宵无事,下降宫闱。 吃了供养,闲坐嬉嬉。 蒙你叩拜,何以答之?那里是甚么圣水,你们吃的都是我一溺之尿!”那道士闻得此言,拦住门,一齐动叉钯扫帚瓦块石头,没头没脸往里面乱打。 好行者,左手挟了沙僧,右手挟了八戒,闯出门,驾着祥光,径转智渊寺方丈,不敢惊动师父,三人又复睡下。 早是五鼓三点,那国王设朝,聚集两班文武,四百朝官,但见绛纱灯火光明,宝鼎香云叆叇。 此时唐三藏醒来叫:“徒弟徒弟,伏侍我倒换关文去来。 ”行者与沙僧、八戒急起身,穿了衣服,侍立左右道:“上告师父,这昏君信着那些道士,兴道灭僧,恐言语差错,不肯倒换关文,我等护持师父,都进朝去也。 ”唐僧大喜,披了锦襕袈裟。 行者带了通关文牒,教悟净捧着钵盂,悟能拿了锡杖,将行囊马匹,交与智渊寺僧看守,径到五凤楼前,对黄门官作礼,报了姓名,言是东土大唐取经的和尚来此倒换关文,烦为转奏。 那阁门大使,进朝俯伏金阶奏曰:“外面有四个和尚,说是东土大唐取经的,欲来倒换关文,现在五凤楼前候旨。 ”国王闻奏道:“这和尚没处寻死,却来这里寻死!那巡捕官员,怎么不拿他解来?”旁边闪过当驾的太师,启奏道:“东土大唐,乃南赡部洲,号曰中华大国,到此有万里之遥,路多妖怪。 这和尚一定有些法力,方敢西来。 望陛下看中华之远僧,且召来验牒放行,庶不失善缘之意。 ”国王准奏,把唐僧等宣至金銮殿下。 师徒们排列阶前,捧关文递与国王。 国王展开方看,又见黄门官来奏:“三位国师来也。 ”慌得国王收了关文,急下龙座,着近侍的设了绣墩,躬身迎接。 三藏等回头观看,见那大仙,摇摇摆摆,后带着一双丫髻蓬头的小童儿,往里直进,两班官控背躬身,不敢仰视。 他上了金銮殿,对国王径不行礼。 那国王道:“国师,朕未曾奉请,今日如何肯降?”老道士云:“有一事奉告,故来也。 那四个和尚是那国来的?”国王道:“是东土大唐差去西天取经的,来此倒换关文。 ”那三道士鼓掌大笑道:“我说他走了,原来还在这里!”国王惊道:“国师有何话说?他才来报了姓名,正欲拿送国师使用,怎奈当驾太师所奏有理,朕因看远来之意,不灭中华善缘,方才召入验牒。 不期国师有此问,想是他冒犯尊颜,有得罪处也?”道士笑云:“陛下不知,他昨日来的,在东门外打杀了我两个徒弟,放了五百个囚僧,捽碎车辆,夜间闯进观来,把三清圣象毁坏,偷吃了御赐供养。 我等被他蒙蔽了,只道是天尊下降,求些圣水金丹,进与陛下,指望延寿长生;不期他遗些小便,哄瞒我等。 我等各喝了一口,尝出滋味,正欲下手擒拿,他却走了。 今日还在此间,正所谓冤家路儿窄也!”那国王闻言发怒,欲诛四众。 孙大圣合掌开言,厉声高叫道:“陛下暂息雷霆之怒,容僧等启奏。 ”国王道:“你冲撞了国师,国师之言,岂有差谬!”行者道:“他说我昨日到城外打杀他两个徒弟,是谁知证?我等且屈认了,着两个和尚偿命,还放两个去取经。 他又说我捽碎车辆,放了囚僧,此事亦无见证,料不该死,再着一个和尚领罪罢了。 他说我毁了三清,闹了观宇,这又是栽害我也。 ”国王道:“怎见栽害?”行者道:“我僧乃东土之人,乍来此处,街道尚且不通,如何夜里就知他观中之事?既遗下小便,就该当时捉住,却这早晚坐名害人。 天下假名托姓的无限,怎么就说是我?望陛下回嗔详察。 ”那国王本来昏乱,被行者说了一遍,他就决断不定。 正疑惑之间,又见黄门官来奏:“陛下,门外有许多乡老听宣。 ”国王道:“有何事干?”即命宣来。 宣至殿前,有三四十名乡老朝上磕头道:“万岁,今年一春无雨,但恐夏月干荒,特来启奏,请那位国师爷爷祈一场甘雨,普济黎民。 ”国王道:“乡老且退,就有雨来也。 ”乡老谢恩而出。 国王道:“唐朝僧众,朕敬道灭僧为何?只为当年求雨,我朝僧人更未尝求得一点;幸天降国师,拯援涂炭。 你今远来,冒犯国师,本当即时问罪。 姑且恕你,敢与我国师赌胜求雨么?若祈得一场甘雨,济度万民,朕即饶你罪名,倒换关文,放你西去。 若赌不过,无雨,就将汝等推赴杀场典刑示众。 ”行者笑道:“小和尚也晓得些儿求祷。 ”国王见说,即命打扫坛场,一壁厢教:“摆驾,寡人亲上五凤楼观看。 ”当时多官摆驾,须臾上楼坐了。 唐三藏随着行者、沙僧、八戒,侍立楼下,那三道士陪国王坐在楼上。 少时间,一员官飞马来报:“坛场诸色皆备,请国师爷爷登坛。 ”那虎力大仙,欠身拱手,辞了国王,径下楼来。 行者向前拦住道:“先生那里去?”大仙道:“登坛祈雨。 ”行者道:“你也忒自重了,更不让我远乡之僧。 也罢,这正是强龙不压地头蛇。 先生先去,必须对君前讲开。 ”大仙道:“讲甚么?”行者道:“我与你都上坛祈雨,知雨是你的,是我的?不见是谁的功绩了。 ”国王在上听见,心中暗喜道:“那小和尚说话倒有些筋节。 ”沙僧听见,暗笑道:“不知一肚子筋节,还不曾拿出来哩!”大仙道:“不消讲,陛下自然知之。 ”行者道:“虽然知之,奈我远来之僧,未曾与你相会。 那时彼此混赖,不成勾当,须讲开方好行事。 ”大仙道:“这一上坛,只看我的令牌为号:一声令牌响风来,二声响云起,三声响雷闪齐鸣,四声响雨至,五声响云散雨收。 ”行者笑道:“妙啊!我僧是不曾见!请了!请了!”大仙拽开步前进,三藏等随后,径到了坛门外。 抬头观看,那里有一座高台,约有三丈多高。 台左右插着二十八宿旗号,顶上放一张桌子,桌上有一个香炉,炉中香烟霭霭。 两边有两只烛台,台上风烛煌煌。 炉边靠着一个金牌,牌上镌的是雷神名号。 底下有五个大缸,都注着满缸清水,水上浮着杨柳枝。 杨柳枝上,托着一面铁牌,牌上书的是雷霆都司的符字。 左右有五个大桩,桩上写着五方蛮雷使者的名录。 每一桩边,立两个道士,各执铁锤,伺候着打桩。 台后面有许多道士,在那里写作文书。 正中间设一架纸炉,又有几个象生的人物,都是那执符使者、土地赞教之神。 那大仙走进去,更不谦逊,直上高台立定。 旁边有个小道士,捧了几张黄纸书就的符字,一口宝剑,递与大仙。 大仙执着宝剑,念声咒语,将一道符在烛上烧了。 那底下两三个道士,拿过一个执符的象生,一道文书,亦点火焚之。 那上面乒的一声令牌响,只见那半空里,悠悠的风色飘来,猪八戒口里作念道:“不好了!不好了!这道士果然有本事!令牌响了一下,果然就刮风!”行者道:“兄弟悄悄的,你们再莫与我说话,只管护持师父,等我干事去来。 ”好大圣,拔下一根毫毛,吹口仙气,叫“变!”就变作一个“假行者”,立在唐僧手下。 他的真身出了元神,赶到半空中,高叫:“那司风的是那个?”慌得那风婆婆捻住布袋,巽二郎札住口绳,上前施礼。 行者道:“我保护唐朝圣僧西天取经,路过车迟国,与那妖道赌胜祈雨,你怎么不助老孙,反助那道士?我且饶你,把风收了。 若有一些风儿,把那道士的胡子吹得动动,各打二十铁棒!”风婆婆道:“不敢不敢!”遂而没些风气。 八戒忍不住乱嚷道:“那先儿请退!令牌已响,怎么不见一些风儿?你下来,让我们上去!”那道士又执令牌,烧了符檄,扑的又打了一下,只见那空中云雾遮满。 孙大圣又当头叫道:“布云的是那个?”慌得那推云童子、布雾郎君当面施礼。 行者又将前事说了一遍,那云童、雾子也收了云雾,放出太阳星耀耀,一天万里更无云。 八戒笑道:“这先儿只好哄这皇帝,搪塞黎民,全没些真实本事!令牌响了两下,如何又不见云生?”那道士心中焦躁,仗宝剑,解散了头发,念着咒,烧了符,再一令牌打将下去,只见那南天门里,邓天君领着雷公电母到当空,迎着行者施礼。 行者又将前项事说了一遍,道:“你们怎么来的志诚!是何法旨?”天君道:“那道士五雷法是个真的。 他发了文书,烧了文檄,惊动玉帝,玉帝掷下旨意,径至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府下。 我等奉旨前来,助雷电下雨。 ”行者道:“既如此,且都住了,同候老孙行事。 ”果然雷也不鸣,电也不灼。 那道士愈加着忙,又添香、烧符、念咒、打下令牌。 半空中,又有四海龙王,一齐拥至。 行者当头喝道:“敖广!那里去?”那敖广、敖顺、敖钦、敖闰上前施礼。 行者又将前项事说了一遍,道:“向日有劳,未曾成功;今日之事,望为助力。 ”龙王道:“遵命!遵命!”行者又谢了敖顺道:“前日亏令郎缚怪,搭救师父。 ”龙王道:“那厮还锁在海中,未敢擅便,正欲请大圣发落。 ”行者道:“凭你怎么处治了罢,如今且助我一功。 那道士四声令牌已毕,却轮到老孙下去干事了。 但我不会发符烧檄,打甚令牌,你列位却要助我行行。 ”邓天君道:“大圣吩咐,谁敢不从!但只是得一个号令,方敢依令而行;不然,雷雨乱了,显得大圣无款也。 ”行者道:“我将棍子为号罢。 ”那雷公大惊道:“爷爷呀!我们怎吃得这棍子?”行者道:“不是打你们,但看我这棍子往上一指,就要刮风。 ”那风婆婆、巽二郎没口的答应道:“就放风!”“棍子第二指,就要布云。 ”那推云童子、布雾郎君道:“就布云!就布云!”“棍子第三指,就要雷鸣电灼。 ”那雷公、电母道:“奉承!奉承!”“棍子第四指,就要下雨。 ”那龙王道:“遵命!遵命!”“棍子第五指,就要大日晴天,却莫违误。 ”吩咐已毕,遂按下云头,把毫毛一抖,收上身来。 那些人肉眼凡胎,那里晓得?行者遂在旁边高叫道:“先生请了,四声令牌俱已响毕,更没有风云雷雨,该让我了。 ”那道士无奈,不敢久占,只得下了台让他,努着嘴,径往楼上见驾。 行者道:“等我跟他去,看他说些甚的。 ”只听得那国王问道:“寡人这里洗耳诚听,你那里四声令响,不见风雨,何也?”道士云:“今日龙神都不在家。 ”行者厉声道:“陛下,龙神俱在家,只是这国师法不灵,请他不来。 等和尚请来你看。 ”国王道:“即去登坛,寡人还在此候雨。 ”行者得旨,急抽身到坛所,扯着唐僧道:“师父请上台。 ”唐僧道:“徒弟,我却不会祈雨。 ”八戒笑道:“他害你了,若还没雨,拿上柴蓬,一把火了帐!”行者道:“你不会求雨,好的会念经,等我助你。 ”那长老才举步登坛,到上面端然坐下,定性归神,默念那《密多心经》。 正坐处,忽见一员官,飞马来问:“那和尚,怎么不打令牌,不烧符檄?”行者高声答道:“不用!不用!我们是静功祈祷。 ”那官去回奏不题。 行者听得老师父经文念尽,却去耳朵内取出铁棒,迎风幌了一幌,就有丈二长短,碗来粗细,将棍望空一指,那风婆婆见了,急忙扯开皮袋,巽二郎解放口绳:只听得呼呼风响,满城中揭瓦翻砖,扬砂走石。 看起来,真个好风,却比那寻常之风不同也,但见:折柳伤花,摧林倒树。 九重殿损壁崩墙,五凤楼摇梁撼柱。 天边红日无光,地下黄砂有翅。 演武厅前武将惊,会文阁内文官惧。 三宫粉黛乱青丝,六院嫔妃蓬宝髻。 侯伯金冠落绣缨,宰相乌纱飘展翅。 当驾有言不敢谈,黄门执本无由递。 金鱼玉带不依班,象简罗衫无品叙。 彩阁翠屏尽损伤,绿窗朱户皆狼狈。 金銮殿瓦走砖飞,锦云堂门歪槅碎。 这阵狂风果是凶,刮得那君王父子难相会;六街三市没人踪,万户千门皆紧闭!正是那狂风大作,孙行者又显神通,把金箍棒钻一钻,望空又一指,只见那:推云童子,布雾郎君。 推云童子显神威,骨都都触石遮天;布雾郎君施法力,浓漠漠飞烟盖地。 茫茫三市暗,冉冉六街昏。 因风离海上,随雨出昆仑。 顷刻漫天地,须臾蔽世尘。 宛然如混沌,不见凤楼门。 此时昏雾朦胧,浓云叆叇。 孙行者又把金箍棒钻一钻,望空又一指,慌得那:雷公奋怒,电母生嗔。 雷公奋怒,倒骑火兽下天关,电母生嗔,乱掣金蛇离斗府。 唿喇喇施霹雳,振碎了铁叉山;淅沥沥闪红绡,飞出了东洋海。 呼呼隐隐滚车声,烨烨煌煌飘稻米。 万萌万物精神改,多少昆虫蛰已开。 君臣楼上心惊骇,商贾闻声胆怯忙。 那沉雷护闪,乒乒乓乓,一似那地裂山崩之势,唬得那满城人,户户焚香,家家化纸。 孙行者高呼:“老邓!仔细替我看那贪赃坏法之官,忤逆不孝之子,多打死几个示众!”那雷越发振响起来。 行者却又把铁棒望上一指,只见那:龙施号令,雨漫乾坤。 势如银汉倾天堑,疾似云流过海门。 楼头声滴滴,窗外响潇潇。 天上银河泻,街前白浪滔。 淙淙如瓮捡,滚滚似盆浇。 孤庄将漫屋,野岸欲平桥。 真个桑田变沧海,霎时陆岸滚波涛。 神龙借此来相助,抬起长江望下浇。 这场雨,自辰时下起,只下到午时前后,下得那车迟城,里里外外,水漫了街衢。 那国王传旨道:“雨彀了!雨彀了!十分再多,又渰坏了禾苗,反为不美。 ”五凤楼下听事官策马冒雨来报:“圣僧,雨彀了。 ”行者闻言,将金箍棒往上又一指,只见霎时间,雷收风息,雨散云收。 国王满心欢喜,文武尽皆称赞道:“好和尚!这正是强中更有强中手!就是我国师求雨虽灵,若要晴,细雨儿还下半日,便不清爽。 怎么这和尚要晴就晴,顷刻间杲杲日出,万里就无云也?”国王教回銮,倒换关文,打发唐僧过去。 正用御宝时,又被那三个道士上前阻住道:“陛下,这场雨全非和尚之功,还是我道门之力。 ”国王道:“你才说龙王不在家,不曾有雨,他走上去,以静功祈祷,就雨下来,怎么又与他争功,何也?”虎力大仙道:“我上坛发了文书,烧了符檄,击了令牌,那龙王谁敢不来?想是别方召请,风云雷雨五司俱不在,一闻我令,随赶而来,适遇着我下他上,一时撞着这个机会,所以就雨。 从根算来,还是我请的龙下的雨,怎么算作他的功果?”那国王昏乱,听此言,却又疑惑未定。 行者近前一步,合掌奏道:“陛下,这些旁门法术,也不成个功果,算不得我的他的。 如今有四海龙王,现在空中,我僧未曾发放,他还不敢遽退。 那国师若能叫得龙王现身,就算他的功劳。 ”国王大喜道:“寡人做了二十三年皇帝,更不曾看见活龙是怎么模样。 你两家各显法力,不论僧道,但叫得来的,就是有功;叫不出的,有罪。 ”那道士怎么有那样本事?就叫,那龙王见大圣在此,也不敢出头。 道士云:“我辈不能,你是叫来。 ”那大圣仰面朝空,厉声高叫:“敖广何在?弟兄们都现原身来看!”那龙王听唤,即忙现了本身。 四条龙,在半空中度雾穿云,飞舞向金銮殿上,但见:飞腾变化,绕雾盘云。 玉爪垂钩白,银鳞舞镜明。 髯飘素练根根爽,角耸轩昂挺挺清。 磕额崔巍,圆睛幌亮。 隐显莫能测,飞扬不可评。 祷雨随时布雨,求晴即便天晴。 这才是有灵有圣真龙象,祥瑞缤纷绕殿庭。 那国王在殿上焚香。 众公卿在阶前礼拜。 国王道:“有劳贵体降临,请回,寡人改日醮谢。 ”行者道:“列位众神各自归去,这国王改日醮谢哩。 ”那龙王径自归海,众神各各回天。 这正是:广大无边真妙法,至真了性劈旁门。 毕竟不知怎么除邪,且听下回分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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